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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章 杀了琴师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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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楼发出的声响极大。连楼上都听得见,更何况任榕溪和慕容池挑选的房间本来就靠近楼梯,更是听得一清二楚。

透过门缝,慕容池看到自己的父亲正往楼上走,“是我阿爹。”

任榕溪闻言,顿时加快速度拆解着自己的衣服,“怎么办?根本不够时间,你爹这么那么早过来?”

慕容池也觉得他阿爹过来的时间太巧了,他们根本来不及布置和准备现场。

“现在该怎么办?”捉奸在床,现在不论是“奸”还是“床”,他们哪边都不沾。

屏风后面,青楼的老鸨贴心地准备了一桶热水,慕容池锋锐的目光微微一眯,一个想法在他脑海里生成。

他迅速做出反应,像是拎起小猫崽一样,拎起了任榕溪的后衣领,“得罪了。”

“什么?”任榕溪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,眼前事物一阵天旋地转。

木桶里的热水在眼前越来越近,她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迎接热水的撞击。

扑通,水花四溅,任榕溪一身素净轻纱遇水,紧紧地贴在玲珑有致的身上。

发髻不知何时弄散,一头乌黑的青丝散落下来,小鹿般的眼眸露出慌张的神色,激起人的保护欲。

“别怕,我在。”慕容池解开上衣,跟她一同进了水桶,桶里的水溢了出来,砸在地面,发出轻微的声音。

虽不是坦诚相对,但任榕溪也没有试过跟个陌生人就这么泡在一个水桶里,脸颊一片绯红,不知道是被这热水醺红的,还是因为自身体内的生理循环。

她不断地在水桶里扑通着,因为水桶实在太大了,她的脚还没有站稳,又打滑了了。

好不容易稳住身形,浑身已经湿透,素净小脸和乌黑的青丝都沾染了晶莹的水珠。

她狼狈的喘息着。

慕容池只觉得面前她这个样子十分诱人,胸口热度不断扩张。

门口慕容勇的身影越来越近,他几乎都能感觉到他阿爹身上熊熊的怒火。

任榕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慕容勇正好在楼梯拐弯处转身,她没有看到,她抹掉脸上的水珠,眼睛一直盯着门外,“现在怎么办?”

慕容池蓦地伸出手,将她往自己身上拉,而他宽厚的背紧贴木桶。

任榕溪吓得呼吸一滞,连忙把手压在他脑袋两边的木板上,面色羞红低声问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“嘘,我阿爹来了。”鼻尖是她身上的玉兰香味,慕容池好不容易稳定住自己的心跳,却没想到自己一个低头的动作,又陷入到进退两难的境地。

少女美妙的弧度在眼前若隐若现,慕容池忽然感到一阵窒息。

这时,房间里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,当下碎裂,门板借力,把屏风也给撞得倒向一边。

看着水池里衣不蔽体的两人,慕容勇怒眸横对,“你这个畜生!”

他这一声里饱含着老父亲的呐喊,他辛辛苦苦培养他成才,不是让他来当男宠的!

本来秦炎修书告诉他时,他还不信,总认为他的儿子是个顶天立地,要为社稷立功劳的男子汉。

结果这社稷立到皇上的床上去了,不知廉耻,简直不知廉耻!

慕容池把衣服给任榕溪披上,目光里没有半点慌张,“阿爹。”

“别叫我阿爹,我没有一个当男宠的儿子,你,你……我今天就要打死你,不然我真的没有脸,面对慕容家的列祖列宗!”

慕容勇掏出裹在腰间的长鞭,鞭子打在地上,虎虎生风,把一旁的椅子生生劈成了两半。

慕容池护着任榕溪,健壮的背部生生挨了他阿爹一鞭。

一声忍痛的闷哼传入任榕溪耳边,一道血痕蔓延开,她想到时渊的伤口,也想到慕容池是为了自己才挨鞭子,气不打一处来。

任榕溪目光冷冷,声音像是压着喉咙慢慢卷出的风暴,女皇的气势一下子立在那里:“够了,住手!跟朕在一起很让慕容将军觉得蒙羞吗?”

慕容勇一向看不起女人,更别提女人当皇帝了,要不是为了湘国的百姓,他才不会为给一个小丫头片子卖命。

这几年他远走边疆,也是不愿意在这个小丫头片子面前伏低,但今天为了他儿子一事,不得不从边陲之地刚回来。

然而君臣有别,即便他有多瞧不起眼前这人,他也不得不下跪,语气生硬里隐隐透着不服气,“皇上见谅,微臣世代从军,池儿又是九代单传,难免对他的寄望高些,断然没有蒙羞的意思。”

屋外围着一群看热闹的人,为首的几个是宫里的同僚,

慕容勇感觉到老脸挂不住,看向慕容池的目光更加阴沉:“畜生,还不把衣服穿起来跟我回去!”

“且慢。”任榕溪拢了拢身上的衣服,含情脉脉地看了眼慕容池,“我与慕容池两情相悦,宴会是我俩闹了别扭,我一气之下,才说要立琴师为凤后,如今我们误会消除,自然想要在一起,还希望慕容将军成全,不要为难阿池。”

任榕溪一声阿池,慕容池浑身一震,心里面不断地重复着她喊自己的名字,阿池。

“两情相悦可以,微臣也不是打鸳鸯的那根大棒,但微臣有个要求,既然皇上和池儿两情相悦,那当今凤后之位,池儿理应当仁不让。”

慕容勇是在为难他们,谁都知道皇帝凤后之位,早就内定了孤独家的孤独烽。

他这么做,就是为了逼迫任榕溪放过自己的儿子。

“可以。”

慕容勇吃了一惊:“什么!”为什么没有按套路来?

“朕说,从今日开始,慕容池就是朕的凤后,从此与朕一同共享荣华富贵。”末了,任榕溪还怕慕容勇受的刺激不够多,喊了声,“阿爹,你觉得这样如何?”

不消一个时辰,这个消息在皇宫内不胫而走,孤独曼气得把矮桌上的香炉打翻:“去,给我弄死那个琴师!”

太监表情为难,在孤独曼冷冽的目光里,说出刚得到的消息:“太后娘娘,琴师时渊逃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