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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榕溪陆渊小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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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章 遗诏(第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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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堂之上又是一片混乱,任榕溪尽量保持最清醒的状态。

沈大人对秦炎的质问没有作出直接回应,倒是任榕溪出面制止了秦炎的责问。

“爱卿不要着急,这里是自由发表言论的场所,咱们就听沈大人将话讲完。”任榕溪高声劝诫道。

秦炎退下,沈大人继续他的话。

“皇上英明,臣的意思是,皇上这些日子恐怕也累了,前太后联合任王爷叛乱,加之后面的一系列事情,皇上已经是心力交瘁,再怎么说,皇上是个女儿身,始终是比不过男子的,能做到如今这样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”

听着沈大人的话,任榕溪心中一个激灵,这沈大人今日是要放大招地节奏啊,这老骨头不知要打什么如意算盘。

“沈大人这是何意?”年轻人赵又生问道,语气里有些不满。

沈大人回过头看了他一眼,“赵大人是皇上新提携上来的官员,可能还有很多事情不知,当初先皇突然离去,几位皇子相继遭遇不测,先皇膝下仅存皇上一人,因此不得已,太后孤独曼将皇上扶上皇位,这湘国才产生了历史上的第一位女皇。”

任榕溪惊异地听着这些话,果然,这个老头子今日怕是要找些事情出来。

秦炎愤怒至极,一挥袖袍:“沈大人今日重提往事是何意?皇上登基是天意,怎是不得已,沈大人一介老臣,说话未免也太没有分寸了。”

沈大人那老头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,他微笑着颔首,“但这的确是事实啊。”

“沈大人有什么话直说无妨,千万不要绕弯子,您老人家饶得我头晕。”任榕溪懒洋洋地说道。

沈大人点头,“是,皇上,臣看得出来,这段时间皇上的不容易,也知道皇上的性子本不适合朝堂...”

“沈大人!你!”还未等他的话讲完,秦炎激动地指着他的鼻子,气愤得说不出话来。

任榕溪心中的怒火也突然被激起来了,她猛地坐直了身子,高声道,“秦炎不要拦着,让他把话说完!”

却见沈大人突然跪下,头伏地,“皇上息怒,老臣也是为了江山社稷考虑,如今皇子已经回来,皇子本是当日的太子,即便是他后面消失了,先皇也从未将他的太子之位废黜,如今皇子归来...皇上是否可以考虑退隐朝廷。”

就像一阵猛烈的雷电,突然砸到了任榕溪的脑门上,她险些晕厥过去。

究竟是何人给了他这么大的胆子?

底下的臣子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,他们都无法相信,此事居然被沈大人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。

他是有几颗脑袋?

“沈大人,你好大的胆子!”秦炎的一张老脸被气得几乎变了形,他这人虽然顽固了一些,不过始终还是站在任榕溪这边的。

沈大人却理直气壮地看着秦炎道,“秦大人不要激动,这皇上和王爷才是当事人,他们还未说话呢,再说,当年陪着先皇一路走过来的老臣可不止您我二人啊,您何不问问他们的想法呢?”

任榕溪打足了精神,看沈大人那胸有成竹的模样,一定是有了十足的准备,不然他不敢这么贸然行动。

“沈大人倒是心直口快,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让朕退位,的确大胆了些!”任榕溪愤怒地拍案而起,一声怒吼。

底下的臣子跪倒了一大片,包括沈大人。

沈大人开口道,“请皇上恕罪,臣向来心直口快。”

任榕溪慢慢走下台子,缓慢穿梭在众位大臣中间,路过一些老臣的时候,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们一眼。

“其他人的意见呢,这朝堂之上的人还有谁觉得朕应该退位!”任榕溪怒吼道。

众位臣子皆齐声道,“皇上息怒!”

任榕溪猛地回身,目光里渲染了怒意,“息怒?你们这群老家伙倒是越来越放肆了,今日居然敢公然请朕退位,沈大人,你以为自己是老臣,可在朕的眼里,倚老卖老的人最是无耻,你以为朕会给你面子吗?”

这番对沈大人赤裸裸的责骂着实为任榕溪添了一些气势,臣子们没有敢再开口说话的。

任辰熙这时候笑眯眯地站了出来。

“皇上妹妹息怒...”

“朝堂之上无亲情!”还未等任辰熙的一句话说完,任榕溪便强硬地回应。

任辰熙有些不满,却没有表现出来,而是继续笑着应和道,“是,臣知错。”

“禀皇上,之前沈大人也跟臣提过这个问题,臣的意思是既然皇上都做了这么久的龙椅,加之臣常年在外不懂朝廷之事,再说都是自家人,臣不必和皇上争个高低,虽说有父皇的遗诏在,臣也无心与皇上争什么。”任辰熙皮笑肉不笑。

遗诏?任辰熙心下一惊,怎么无端端又出来了一个遗诏?何处来的遗诏?

还未等她疑问,一位老臣便大胆问道,“不知王爷所说的先帝的遗诏是什么?怎么以前从未听人提起过?”

接着老几位大臣一起询问道,有几个是凑热闹的,还有几人就像是事先商量好的一般。

任榕溪看着他们一个个虚伪的假面孔,心中觉得一阵恶心。

他们一群人联合起来在演戏给她看吗?

这朝堂何时成了戏园子了?

“不知王爷可否细细道来,关于这遗诏的事情?”沈大人并不惧怕任榕溪的力量,他站出来问道。

任辰熙老成地笑了笑,“众位大臣可能不知,当初父皇立遗诏的时候说过,不论后来谁是君主,只要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,便永远不公布这诏书。”

他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众位大臣的好奇。

包括任榕溪,因为她也从未听说过有这个玩意儿。

“王爷就不要卖关子了,父皇的遗诏?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。”任榕溪走近,一双眼睛深邃非常。

任辰熙用同样狡诈的眼神回应着她。

“臣怎么敢拿死去的父皇开玩笑,这份遗诏说起来一直放在臣这里。”任辰熙宣布道。

“啊?还有这种事?”